2020年11月18日 星期三

扭曲的雪夜

過了很久,夢變成這樣了,
妳的頭髮厚而蓬鬆雜亂,(好像很久沒洗了,)
不過沒關係,在這個太過寒冷的冬天。
雪靴是深卡其色,因為工作而染上了一些黑色洗不掉的油污,不過踩在黑黑的雪裡,倒也不太唐突。
深藍老舊的飛行外套不夠保暖,雙手戴上了毛手套還是覺得揪心的冷,只消輕輕他吐一口氣,周遭的霧都要凝結落下。
是啊,落下,像寒冬裡令人不悅的雨,一根一根細小的針,無情打在已經凍得發紅的鼻頭,冷得快掉下來的鼻頭。
妳聳了聳肩,還是坐下了,在那夏天腐爛一半的枯樹幹上,「嘎吱嘎吱」感覺樹幹又向下塌了兩吋。妳始終在這裡等著,等著每天更晚出現的極光,也等著明知不會出現的人。
「雪莉,還不走嗎?」那個總是在工作後喝得爛醉的壯漢說,雪莉從不知道他的名字,也沒興趣知道。
「還沒。」雪莉輕輕說,好像在說給自己聽。
「那我走啦掰掰,別喝太晚啊哈哈哈!」壯漢搖頭晃腦的走向無垠的白雪,真是純樸的人啊,雪莉想,而且無趣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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