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4月1日 星期三

工地16

接下來的三四天我一直失眠,若有短暫睡著也都沒有作夢,我極度想知道黑衣人和奇怪房間的事,卻苦無方法。
「妳的夢還有續集嗎?」雅欣已經問第五次了。
「一直失眠,煩死了!」我暴躁的搖搖頭。
睡眠不足讓我頭痛欲裂,吞了兩顆普拿疼還是隱隱作痛。
「欸妳要不要去看醫生啊,妳看起來都快病死了!」雅欣有點擔心的說。
「呃…好吧!」我也覺得應該看看醫生了。
晚上我的頭痛更加嚴重,躺在床上尋找一絲睡意。
「靜文!我帶妳去給家伯公看看好不好?」媽媽走到我的房間問。家伯公是一個很厲害中醫師,什麼疑難雜症都藥到病除,可惜家伯公不是受正規中醫訓練,沒能通過中醫師考試,至今仍只是祕醫。
「噢,好…」給家伯公看看搞不好會好些,我也是從小被他看到大的。
我拖著疲憊的身體,讓媽媽載我到家伯公的天行參藥房。
我特別喜歡參藥房的味道,混雜了炙甘草、紅棗、山楂、肉桂的香味,讓人有暖呼呼的感覺。
「欸,妳是國阿的孫嗎?」家伯公親切的用臺語招呼著我,他是個很高的老先生,頭有些禿了,但仍有三十歲年輕人的健壯的體魄,手上的血管明顯的突出,寬鬆的衣服遮不住肩膀的肌肉。家伯公和我阿公交情甚篤,總是以「國阿的孫」稱呼我。
「嘿對喔!」我也熱情的回應。
「來,來這裡,我看看。身體哪裡不舒服啊?」家伯公領我走到房間的角落,那裡有個桌子充當診療室。
「我一直睡不好,頭很痛。」我坐在桌子的一端,伸出右手放在一個綠色的小枕頭上給家伯公把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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